非让我吟一首吗？”她拗不过我的死缠烂打，口风有些松动了。

    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：“那倒也不一定，咱们楼里就还有一对。”

    “噢，线没有坏，是我悄悄收起来了。”我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您不是已经嫁给我了嘛，为什么还这么泼辣？”我捂着耳朵说。

    她把我的两只耳朵一起揪住，用力往两边拽：“这样有情趣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吗？到处留情，四处勾引小姑娘和老大妈的不就是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样吧，我干脆以周公之礼对您，这样大家就都满意了，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好像是……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？”她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。

    妈妈听不下去了，她缓缓坐了起来：“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
    妈妈愣了一下：“你不是说有一根线坏了，所以才要用直联的方式连接设备吗？”

    “后两句还凑乎，头两句就非常粗俗，连打油诗都够不上。”她对我的歪诗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“您是不是听到他们做爱的声音想起了我，觉得咱俩是更般配的一对呢？”我自信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可千万不要去，当心把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，那样他们可就没脸做人了。”妈妈担心地说。

    “不，是姑姑和侄子。他们在另一个单元住，但是他们家的卧室和咱们家的卧室是紧挨着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马上开始：美母伏桌通电话，爱儿身后把棍插。恩爱过后母昏沉，爱子戚戚愁无尽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是觉得那个高中生很有你当年的样子，他和你一样的死缠烂打，不过他的脸皮没有你厚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太佩服您了，我还以为是从哪儿抄的呢。可是最后一句我不太同意，为什么说我是负心人呢？”

    我笑嘻嘻地抓过她葇夷般的玉手用两手握住：“其实我觉得，像咱俩这样关系复杂的夫妻一定是非常少见的。”

    妈妈听我这样讲，马上正襟危坐地对我说：“告诉你，我虽然是你妻子，但也是你妈，该讲的礼数还是要讲的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妈妈只略一思忖便念出四句诗：“办公室里无公事，电脑桌前伤脑人。人道世间无真心，最是负心凌小东。”

    “来吧来吧，吟一首助助兴嘛。”我一个劲地撺掇她也作诗，其实是想让她献丑一番，这样以后就不会总被她取笑了。

    “是呀，我刚才抛出一块砖头，现在就等着您这块美玉横空出世了。”我一个劲捧着她说，目的就是希望她一会儿作不出诗来好央求我。

    “您还挺关心那对姑侄的。好了，不说他们了，我把这根线给您接上吧。”我从兜里摸出一根线，接在了那两台直联的电话会议的设备上。

    她脱口而出的四句话令我大吃一惊，没想到她写诗的能力可比我强多了，我又惊又喜地说：“您还真是深藏不露，刚才这几句是现编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呀，原来是你故意把线藏起来了，我早就应该猜到了。你搞了那么多鬼主意，就是想让我趴在桌子上开会，这样你好从后面骚扰我，对不对？”她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反正是有一点闹，那个侄子跟你一样不知疲倦，一上床就折腾个没够，他的姑姑偏偏又很媚气，每次都能用嗲嗲的声音把侄子勾得五迷三道。”她谈起这件事时滔滔不绝，兴致勃勃。

    “那个侄子是外地人，他在这边读高中，晚上就在姑姑家住。前一段时间我不是在家里办公嘛，经常能听到他白天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