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地用手一指我:“凌小东,你闪开!”
坏了,她对我直呼其名就表示很生气了,我又是惶恐又是害怕,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。可是眼下妈妈生气的样子又显得格外清冷高雅,楚楚动人,像一朵绽开的花朵,沁人心脾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,使我禁不住悄悄打量起她来。
她今天穿的连衣裙是一套轻熟风的职场女装,西装领口显得简约典雅,两只波浪形的长袖飘逸洒脱,高腰收身的设计充分勾勒出纤细堪握的蜂腰,盘起的黑发与淡妆浓抹相得益彰,这份儿琼姿花貌的艳绝之貌实在夺人心魄,尤其她伸出纤纤玉指的样子与那天指责北北时的美态如出一辙,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,张大了嘴巴就合不上。
妈妈见我张口结舌的样子,以为我理屈词穷了,怒火更盛,她伸手就来推我的肩膀:“滚开,好狗不挡道!”
我苦着脸说:“可惜我不是好狗,只能拦着您了。”
“这个时候你还耍贫嘴?”她用力推了我一把,竟然推不动。
“妈妈,您能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吗?别让我当屈死的冤鬼呀。”
“我不听,你快点闪开。”她又来推我。
“您能告诉我孩子去哪儿了吗?怎么一个都没看见?”
妈妈冷笑一声:“关于孩子的事你就不用再想了,以后你也甭想见到他们了。”
我有点慌了:“妈妈,不带您这样的,这不是剥夺了我当父亲的权利吗?”
“呸,你配当父亲吗?”
“我怎么不配了?”
“你天天出去拈花惹草,连杜晶芸那种老女人都觍着脸去巴结,你好意思教育孩子吗?”
“你跟我去哪儿?”
“您去哪儿,我就去哪儿。”
“我没有说出来。”她辩解道。
“您怎么连俏皮话都想起来了?”
“滚,我都说了不想见到你了。”
“你是我什么人?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“好的主人,汪汪。”我故意叫了两声。
“凌小东,你还要脸吗?你不怕丢人吗?”
她恐慌地看着我: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跟着就跟着,但别在我耳边聒噪成吗?”
“为什么要离我远远地?我可是您的知心爱人啊。”
“你要是条狗的话,我早就把你打死了,你还想上诉?”
妈妈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,急忙问我:“你干什么?”
“腿长在我身上,我有行动的自由,这您可管不住我了。”
“妈妈,您轻一点好吗?我的身体可是肉做的,会疼啊。”
“不成,我不想跟你说话,也不想见到你。”她还是坚持要走。
我怯懦地看了一下她愤怒的眼睛,很快大声说:“我是你老公!”
“您总不能把我一棍子打死吧,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上诉的机会?”
她躲不开我的喋喋不休,愤怒地捂住耳朵说:“不听不听,小狗念经。”
“什么臭老公,我要跟你离……”她只说了一个字‘离’字就说不下去了。
“我不想听你们之间的破事,你也不要再来烦我。”她站定脚步怒视着我。
“您怎么这样说,难道您还不了解我吗?别人可以误会我,您不应该我误会我呀。”